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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总旗等锦衣卫瞧见后,便都从这藏经阁中退了出去守在门外,屋里只剩下南天霸和张敬修两个。

南天霸假装热情的将张敬修扶起来。

张敬修挣了一挣,只是此时浑身无力挣脱不得。

反倒是南天霸将张敬修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后,识相的抽手退后。

说道:“张公子,实不相瞒,南某虽然在东厂执役,但是真说起来也算是半个武林中人,向来最是钦佩那些个铁骨铮铮重情义轻生死的好汉子,可是即便是现在的江湖上,能像张公子这般,深陷囹圄还能不失气节的真英雄也没有几个。”

张敬修呸了一口,不屑道:“你这阉党的走狗也配提起江湖上的那些个英雄好汉。”

南天霸大义凛然道:“南某人食天子之俸禄,讨逆伐贼又何不对,若是按照张公子的言论,令尊生前贵为当朝首辅,岂不是这天底下最大的走狗鹰犬。”

张敬修听到南天霸辱及先父,怒喝道:“住口,我爹一生为国乃是万民敬仰的大英雄,岂是你们这些祸国殃民危害社稷的阉党弄臣能够比拟的。”

南天霸笑问道:“张公子张口阉党闭口阉党,本将还想请问张公子一句什么叫做阉党,本将蒙受天恩任东厂理刑百户一职,依大明律受厂公蒋精忠蒋大人统领,若这便算是阉党那么这天下,反是比蒋大人官职低的人岂不都是阉党。”

张敬修道:“危害社稷残杀忠良,于蒋精忠这样的赃官同流合污的便是阉党。”

南天霸话锋一转道:“且不论南某人是不是阉党,南某倒想问上张公子一句,以大明律掳掠朝廷重犯应坐何罪?”

张敬修道:“掳掠朝廷重犯依大明律当斩坐谋逆论处。”

南天霸称赞道:“张公子饱读诗书熟知典刑不愧是名门之后,南某佩服。”说到此处南天霸又道:“张公子被判充军塞外,这时何以又出现在这江南,想来也不用南某赘述,南某想问上一句那些张公子口中的朋友该当何罪。”

张敬修头一低,显然被南天霸这句话问住了,若是依照大明律方百岁这些将他从大牢中救走的人自然是重罪。

南天霸不给他时间,步步紧逼道:“南某还想问上一句,若是换了令尊仍然在世,是否会坐视这些罔顾国法之辈逍遥法外。”

这句话更是说到了张敬修的痛处,因为他自是知道父亲张居正一生为国刚正不阿,遇到此等违法乱纪之事绝不会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