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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只要是喝到五、六分醉意,就根本不把指挥使树学题放在眼里,他直接敢指着树学题的鼻子骂他八辈祖宗。

老王若是有了七、八分醉意,他已经胆敢往知府宇文书大人的官帽里撒尿。

然而,两位地方要员,封疆大吏,对这个酒气熏天、吹胡子瞪眼的王大爷毫无办法,一点也不敢得罪。

很多人都说,这个老王以前是枢密使童贯童大人的“河南”老乡,早年做过童大人的亲兵,伐辽时曾救过大人的命,把童大人从死人堆的战场上背了下来。后来老王腿伤退役,才在童大人关照下在“洛阳”行营讨了个安逸差事。

现在满身酒气的王大爷,已经有了九分醉。

他腆胸仰头地站在比自己高出两个头还不止的赵轻侯面前。看这架势,他倒像位威武的大将军,赵大将军反应该是个无名小卒。

赵轻侯和冷若雅已经来到“门卫房”有一阵子,王大爷摆足了“大将军”的威风,这才叉着腰醉醺醺的道:“赵副将,你不在前方观敌了阵,带个姑娘回来作甚?你可知临阵收妻可是死罪?!”

冷若雅已看得怔住,想笑又笑不出,赵轻侯却已看惯了,见怪不怪地打了个拱道:“回禀大将军,有敌国大将,武艺了得,甚是厉害,我方已经连损三元大将,请令定夺。”

老脸喝得像猴子红屁股的“大将军”,忽然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好个猖狂敌将,姓氏名谁?”

赵轻侯像模像样的半蹲回礼道:“敌将名唤‘校长’,阵前讨敌骂战。”

“哇呀呀呀……”一阵怪叫之后,老王忽又一拍桌,瞪着他们,厉声道:“敌将一惧内之辈,有何可怕?前方战场将士们血流成河,你们两个却顾念儿女私情,脱离战场,来人啊,把他们两个推出去斩了!”

冷若雅强忍笑意,道:“大将军,我们打不过‘校长’,是回来搬请救兵的。”

“本大将军目光如炬,军法无情,尔等还敢狡辩?”“大将军”可火了,举起酒壶,就往赵轻侯身上掷了过去,冷若雅拉着赵轻侯一溜烟的溜了出去。

一溜出门,冷若雅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赵轻侯的脸色,却好象全世界每个人都欠他八百两银子没还一样。

冷若雅笑道:“王大爷已经醉成那个样子,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