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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锁软禁起来的班马儿一点也不服气,他认为自己做的一点也没有错,从小到大母亲鲁冰花就是这么教育他的,就算母亲不在了,自己犯了这丁点“小错”,姨娘鲁西西也会原谅他的;可是,“这个人”偏偏一副大惊小怪、天塌地陷似的,真是不配做我们“班家”的领头人!

——班马儿甚至恨上了他的父亲。

他的恨意才起,就听到了小客店外面老家丁郭铲的叫卖声。

班马儿一跃而起。

这是他们几个人约好的联络暗号,兴奋的班马儿知道新一轮的虐杀游戏即将开始了,他瞅瞅四下无人,偷偷地从窗户爬了出去。

黑暗中,缓步走出三条人影。

鹤发鸡皮的老妇“掘地三尺”班干部,声音沙哑的道:“总管,杀人游戏又开始了。”

弯腰驼背的老者“后会无期”鲁啊撸,语气低沉的道:“总管,要不要跟过去?”

负手立在中间的“一路顺风”皮皮鲁,目光阴冷的看看左右二人:“不要自做主张,让他去做想做的事!”

两位“班家”的长老不敢多言,他们甚至在这位阴沉莫测的年轻总管身上,感觉到了“梦魔”江傲的死亡味道,这让他们曾经无数次的怀疑,江傲并没有死……

——冷北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晴晴摆满月酒那晚,在“绣春楼”小梁王柴如歌曾经协助李十八击杀义结义二哥、“铁剑门”第二任门主“路见不平”管不平(参见《不死药》卷第五章);当时在场密会的几人中,李十八、郭树中、赵三好、彭五虎都已先后遇害,只剩下一个人尚行存于世,这个人就是——

凌龄柒!

烛光里,郭镁镁全身素缟白衣,鬓边插着一朵白色的小花,整个人儿,都包裹在一团白里,除了她漆黑的乌发和那一双翦水的瞳外,只有预示着哀伤的白色。

酒菜已备好。

猪耳、熏鱼、鹅掌、风鸡、牛筋、醉虾、黄蟹、鸭丝、肉粥、乌龙、花雕,八菜,一粥,一茶,一酒。

在这穷乡僻壤的小城,这样的酒席,不可谓不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