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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一棵蔫头耷脑的树苏醒过来,平静的道:“果然如此!”

梁江月一下看明白了,他这是受不了打击,所以喝酒以麻醉自己。

他以为谪尘阙又出了谪尘指,所以越发没指望,便灰心失望。

“咯咯咯咯……”她忍不住娇笑连连,花枝乱颤,看得黄衣青年口干舌燥。

楚无方仿佛无视她的美艳与绝容,哼道:“有什么可笑的?难道你们谪尘阙不让人绝望?”

梁江月道:“枉你为心剑传人,如此脆弱,怎能将心剑练到更强?瞧瞧周庆山,纵使知道冷非强大,仍旧不死心的试探,一次次被收拾,还是不死心。”

“哼,他——?”楚无方露出不屑神色:“小聪明而已,难堪大任。”

“你是大智慧,也没见着有智慧之处。”梁江月淡淡说道:“这般情形竟然不行动,不去联合诸宗。”

“我想做,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楚无方哼道:“我威望不足。”

若是打败了冷非,自然威望鼎盛,不愁没人听从,可他一直被冷非压一头。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人们能记住的唯有第一,而且最敬重第一。

第二则远不能跟第一相提并论。

所以他去提,怕是也没人搭理自己,只能冷非出面,或者谪尘阙牵头。

“那你同意联合吧?”梁江月道。

“自然。”楚无方没声道:“否则我也不会出手。”

“好,那便按下手印吧。”梁江月从怀里取出一个古卷,递给楚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