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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并没有扭转局势,金雕部族被彻底拆分瓦解,一部分部族民被送去给衔尾巨蛇部族的血吻种祭司们做活祭品,一部分则是被拉去当成奴隶卖掉,从此一去不回。

“我、我不知道。”

骑手茫然失措,他是野鬃部族出身,最擅长骑马作战,过去在大平原上来去如风。族中老人经常传唱歌谣,那是他们野鬃部族历史上,将衔尾巨蛇部族几次打得躲在葛兰卡山城不敢出头,丰美的水草任由野鬃部族享受。

然而在十多年前,在野鬃部族一次重要的聚会上,圣鳞之子带着祭司们猝不及防的突袭,将部族首领全部杀死,一夜之间将野鬃部族吞并,大平原的烈马变成衔尾巨蛇驯服的小马驹。

骑手茫然了,内心好像有一处掩盖已久的伤痕,被风吹走了上面的灰尘,露出脓血满溢的伤口,其实一直没痊愈。

此刻,站在奴隶群里,一位粗唇大鼻的光头土著,正眯着银光流转的双眼,饶有兴致盯着骑手,灵能力量悄无声息,勾动着内心潜藏的忿恨。

……

“在情绪光谱中,愤怒是缭绕跃动的亮红色,而憎恨则像是翻滚延伸的漆黑雾气。愤怒与憎恨经常相伴出现,情绪灵光中就会呈现出阴暗的赭红色,并且不那么活泼。”

火舞城热闹喧嚣的市集上,停着一辆花花绿绿的大篷车,旁边有一位满头蓬松卷发的女性,穿着冒险者常见的无袖革甲、马裤筒靴,手上纹着复杂奇异的刺青。她鼻梁高且直,双眼墨绿色的瞳孔深邃有神,画着烟熏般的眼影。

就见这位卷发女性坐在小马扎上,面前一张野餐桌铺着黑布,上面横平竖直摆了一堆卡牌,角落处还有一颗水晶球。

她盯着桌子对面一位中年妇女,面露深意地说道:“这位客人,我看你额头处就有一团阴暗红色的灵光,想必是最近遭遇到令你不快的事情了。您先不用说,我来看看啊……”

卷发女性将水晶球端到面前,十指乱晃,嘴里嘀咕着古怪的咒语,然后一拍手掌,吓得对面客人表情紧张。

“原来是您的丈夫出轨了?”

中年妇女露出惊讶表情,随即朝着卷发女性诉苦起来。

“男人都是这样,这位客人,您先别紧张。”卷发女性赶紧从腰间挎包掏出一份卷轴,展开来问道:“我这里有好几种应对措施,您是希望您的丈夫回心转意?还是要诅咒那位插足家庭幸福的第三者遭受厄运呢?又或者让您的丈夫放弃家产跟您离婚?

如果是要诅咒,我们这里也有不同档位和价码,从让对方喝水吃饭呛着、下楼梯脚崴了摔倒,到突生重病、生意倒毙、债主上门、家破人亡,我们这里都可以代为下咒哦!”

对面中年妇女有些害怕,两手纠扯着手帕说道:“我就是希望他不要到处乱晃,让邻居们背地里嘲笑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