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畏畏缩缩站起来轻声：“种田。”

“然后呢。”

“娶媳妇。”

程攀觉得这节奏有些耳熟，接着说：“再然后。”

男孩似乎有了一些勇气，稍微大声地说道：“生娃。”

“然后让娃再种田再娶媳妇再生娃，是不是？”程攀试探着说出了剩下的答案。

男孩停了一会儿说道：“是的。”

没有其他孩子笑。

程攀感到了一些悲哀，体会了鲁迅先生写狂人日记的感觉。

程攀看着班中孩子说：“如果你们现在学习我教你们的知识，你们长大后选择干比种田更有趣的事，你们将来的娃也是这样。你们在天上飞，在海中游，日行千里。”说完程攀与几十双眼睛对视。

过了一段时间当程攀快要绝望时，刚才的男孩弱弱地说了一句，“先生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程攀连忙回道：“是真的，只要你们能好好学习，这些能在你们手中实现。”

“能拉钩吗？”另一个女孩说道。

“能！”程攀连忙点头。

在与几十只小手拉过勾后，程攀走出了土屋，听着屋中朗朗的读书声，程攀再一次感到肩膀上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知道这是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