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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该让他进去,就成了问题。

侍卫立即让人去请示昭王,在消息没过来之前,只能把他拦在了墓冢之外。

苏宣廷拎他的衣领,怒红着眼睛道:“是你强求她,为什么不好好对她?她那天答应过跟我走我就该直接把她带走,不该留她在你身边。”

四五个侍卫赶紧去把苏宣廷拉开,捡回苏谛的拐杖给他。

世子妃今天下葬,四周的侍卫都增了一队,个个都败在苏宣廷手底下,要不是他舟车劳顿疲累,今天没人打得过他。

苏谛低着头。

“普天之下认识我和她的,又有谁不知道她喜欢我,她要一世一双人,你纳妾毁她,你当真以为她会喜欢你?”苏宣廷冷笑,“我迟早会带走她。”

苏谛拄着手里的拐杖,抬头看着他,笑了,道:“可惜你争不过我,永远争不过我。”

苏谛拄着拐杖,被领着去章窈墓前。

苏宣廷和苏谛之间隔着一堵人墙,他喃道:“你为什么不去死?”

苏谛全身都是各种伤口,被苏宣廷狠狠打了一拳,撞到马车,早已经撑不下去。

他踉跄着半跪在一座新墓面前,看着眼前的空碑,手抚上去,修长的手指直不起来。

这是昭王妃怕他生气,打算让他写的。

刚才在苏宣廷面前的强势悉数瓦解,他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永远争不过的人只有他自己。

苏谛不敢在她的墓冢面前提起苏宣廷这三个字,甚至不敢去问苏宣廷,章窈答应跟他走是什么意思。

“你一个人待在这里该多寂寞,母亲怎么舍得让你在这个地方睡着,”他咳嗽着,手掌里的血玉掉出来,沾着他的血,“最该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是他想试探她的喜欢,是他什么都不做把事情都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