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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话却并没有让林椰开心起来。他在心中告诉自己,江敛只不过随随便便开口一句话,他不需要太放在心上。

然而逐渐与粉饰太平的表面剥离开来的,始终是他心底愈演愈烈的耿耿于怀。

就连林椰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在乎江敛对他的看法。

林椰的情绪一直低迷到午饭以后。他与夏冬蝉一道回宿舍睡午觉,夏冬蝉跟他说练习室发生的琐碎事情,林椰却始终情绪不高,偶尔吭声回应也是显而易见的敷衍。

午睡时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索性穿衣服下床去练习室。路过江敛寝室的时候,虽然一度想要走过去敲门,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午休时间内的教室里,就连练习最勤奋的颜常非也不在。林椰想要去开音响,却瞥见与小教室连接的那扇门是轻掩状态。

小教室开放以后,除去各组成员进去开会的时候是紧闭的,其余时间里都是开着的。

站在原地望一眼小教室中被拉上的窗帘,他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过去,悄无声息地将门缝又推开了一点。

教室没开灯,近日才打开的摄像头被羽绒服遮得严严实实。江敛头枕着杂志,脸上盖着一顶黑色棒球帽,躺在光线昏暗的小教室里睡觉。

林椰心中逐渐浮上气闷。

他推开门走进去,跪坐在江敛身边,抬手去掀江敛盖在脸上的棒球帽。

闭眼休息的人大概是没有真睡着,倏然睁开眼睛望向他。

两人四目相对,林椰猝不及防,一眼望进江敛那双黝黑的瞳孔深处,竟一瞬间有点辞穷。

林椰半响回神,挪开目光,手中仍旧捏着从江敛脸上拿下的棒球帽,压低声音道:“你是认真的?”

江敛问得随意:“什么认真的?”

他沉默数秒,视线再度转回江敛脸上,神色逐渐复杂,“你真的觉得,温免的舞跳得比我好?”

江敛没有回答,只反问道:“我的看法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