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想起正事来,伸手将他按回自己包里,小声叮嘱:“你老实点待着,我不确定住院部能不能带狗进去。”

谢存栩听话地闷在包里不动了。

包里很黑,上方只有了很小的缝隙供他呼吸。谢存栩看不见,只能凭借听力来判断,她走了很长的平路,然后上了台阶,进了电梯里。

从她对这段路的熟悉程度判断,这些天罗游鱼大概也没少来看他。

甚至在病房外的走廊上,都有护士认出了她,语气如常地和她打招呼。

短暂地和护士交谈后,谢存栩能感觉到她推开了一扇门——

无疑就是他躺的那间病房的门。

听见门在身后闭合的声音,谢存栩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挤开头顶半开的拉链,抖着耳朵从包里探出头,朝病床上望去。

那一瞬间,谢存栩甚至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自己心中陡升的复杂感觉。

这辈子活了快三十年,他还是第一次以的角度,去看自己的身体。

谢存栩觉得古怪又微妙,甚至还有点新奇和滑稽。

他的目光由下至上,滑过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最后在自己那张瘦到两颊微微凹陷的脸上久久定格。

罗游鱼走到床前停下,没有搬椅子过来坐,仅仅维持站立的姿势看床上的他。

谢存栩两条前腿扒住罗游鱼的包带,不由自主地探出身体,想要离得更近一点。

不料上半身悬空太多,陡然失去重心,他一头栽进病床里,在自己手边砸出了浅浅的凹陷。

头顶碰到自己身体的那一刻,谢存栩心中猛地一跳,紧接着身体就如同过电般,以胸腔内的心脏为中心,轻微的酥麻感四下扩散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