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倪指尖落在地图中央,淡淡问:“鬼屋玩吗?”
雍寒说:“可以。”
那两人背对他商量行程,像是完全将他隔离在外,也没回头问他什么想法,谢存栩有点不高兴地盯着雍寒后脑勺。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雍寒倏地回头叫他:“走吧。”
谢存栩闻言,有一秒的短暂愣神。
对方没再开口说话,直接伸长手臂朝他肩头揽过来,勾住他肩膀带着人往前走。
谢存栩靠里侧的肩胛骨抵在他肩窝上,两人的身体时不时有摩擦和轻撞,他甚至有种错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包裹在了雍寒的气息里。
做了两周室友,这是雍寒第一次和他勾肩搭背。
谢存栩呼吸都放轻了下来,也没胆子转头去看身旁的人。
雍寒已经没有在和姜倪说话,走路时步子也放得很缓,两人很快就落在了姜倪后头。
正心猿意马时,耳朵边忽然有热气覆落下来。
余光中能瞥见雍寒的脸低了下来,停在离他很近的位置。
对方刻意压低的嗓音钻进耳朵里,尾音缓缓从他心尖滚过:“没舔干净。”
谢存栩大脑放空一秒,忘了自己的双手可以用,只下意识地顺着他话里的“舔”字,又伸出舌头沿着嘴巴边舔上一圈。
没有舔到任何奶油。
他狐疑地看向雍寒,妄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雍寒没看他,声音却稳稳地落下,带了点哂笑的意味:“你没手吗?”
谢存栩:“……”
他恍然大悟般抬起手来。
雍寒的动作比他更快,揽在他肩头的那只手稍稍抬起,修长的指尖摸上他的下巴,指腹不轻不重地从他唇角抹过。
谢存栩的手顿在身侧半空里。
雍寒的嗓音风轻云淡响起:“看来还真是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