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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跟巴音学学乐理,长长见识再说。”

“不能跟你学吗?”

“跟我能学什么?”耿京川的表情有点不自然,“我五线谱都看不明白。”

冷炽又挨了骂,他在耿京川这里经常挨骂,极少得到鼓励。耿京川不给他半点幻想,只让他看光鲜背后的残忍事实,吓唬他,威胁他,逼他知难而退,给他自知之明,又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他最实际的支撑。

有友如此,冷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配得上耿京川这样的师长和朋友。他只知道自己着实幸运,在风风火火的年纪,有耿京川能拉住自己的缰绳,不至于在盲目中虚掷青春。

冷炽认真地看着他:“哥,我能给你做点什么?”

耿京川轻笑:“我又不图你什么。”

“你这样,我实在过意不去……”

“别黏糊了,好好练琴。”

冷炽隐约能感觉到,耿京川说这些话,和那位死去的二哥有关。他再找巴音时,后者却只谈音乐,再也不肯多说半个字。

巴音教东西很系统,也很实际,再加上对吉他也有涉猎,他告诉冷炽的不少创作方法都是以吉他手的角度出发。和耿京川一样,巴音也不居功:“我只会打鼓,不会写歌。这都是老师教的,能不能用上,还得你自己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