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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事,千万跟我说。”

“知道。”

冷炽笑笑,走回自己的房间,带上房门。

再拖一会儿,他就要装不下去了。

也许真是大姨夫了来了。冷炽自嘲地想。这些他天莫名地烦躁,总想找茬打架。

前天在排练室调琴,他拧断了一根琴弦。钢丝在面前甩过,差点把他抽瞎,他硬是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看得其他三人直皱眉头。这些担忧的眼神就让他想冲出门外,找面墙怼它几拳。

这会儿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想画点画分散注意力。胡涂乱抹一气,发现自己纯属浪费画布,便想找本书把自己看困。然而所有的书都在客厅,走出房间,就有可能和耿京川打照面。

冷炽突然发现,此刻他最不想面对的人正是耿京川。

今晚在台上时他就发现,有个姑娘一直和耿京川互动。如果不是自己又出错,而且下台时的脸色那么难看,现在他应该在那个姑娘的床上。

他想起那天在浴室门外听到的声音,压抑中带着暴戾。他能理解那种攻击欲,正如自己也把这欲望宣泄在粗暴的手淫之中。但这欲望不会随着射精而消失,快感磨钝了它的锋芒,向外狂奔的势头却没有中止。

那到底是什么?

它和在台上演奏很像,需要与别人热烈地交互。不同的是,它指向具体的个人,而非某个群体,这一点又与性类似。并且,它无法用自慰缓解,因为他想要的不只是快感,还有痛苦,悲哀,喜悦,愤怒……一切他体验过的热烈情感,他需要一个具体的人和自己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