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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炽还是个处男的时候,他们经常交流这个话题,那晚之后,两个人都很少触碰了。

耿京川从不带姑娘回家,冷炽亦然。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各办各的事,解决完就回来。像这样共同赴约的事,一只手就能数出次数。

冷炽过来时,耿京川的烟也抽完了。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皮筋,因为冷炽的头发被风糊在脸上,看上去有点颓。

冷炽没接。

于是耿京川也把手揣回兜里,和他并排行走。

气氛有点微妙,谁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他们都知道彼此做了什么,甚至听得清清楚楚,通过这声音,还能想象出对方的样子。

对耿京川来说,那晚的记忆同样深刻,只是……

他忘了谁说过,两男一女的性行为里含着一种隐晦的男同性恋倾向。他当然是个钢管一样的直男,毫无疑问,对方也是。所以这种事绝不能有第二次,否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诡异的行为。

冷炽一直没说话,对上耿京川的目光就笑笑,看上去有点不自然。

其实他心里也在琢磨这事,但他没有耿京川发散,只觉得这种事还是两个人好,多个观众,怎么着都不好意思——嗨,别想了,忒尴尬,想点别的吧,比如今晚的演出……

“操,忘了件事。”冷炽突然拍脑门。

“怎么了?”

“演出之前我把两个单块放后台了,走的时候没想起来。”

耿京川立刻到路边拦车。树海人多手杂,这会儿还有通宵演出,明天再取,说不定就被人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