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惯了。哪天这烟停产了,我就戒烟。”
“何苦呢?”冷炽微笑起来,“你就不能有点追求?”
“我这人没什么出息,跟我混容易后悔。”
冷炽抬脚踢他:“好好说话,怎么骂人呢?”
“说真的,我确实挺对不起你们,这么多年唔……”
冷炽的第二脚毫不留情,耿京川被踹得踉跄几步,但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起来。冷炽追上去又是一顿虚张声势的组合拳,耿京川配合地表演抱头逃窜。
“你也就敢欺负我是吧?敢跟他俩提这个吗?腿给你打折……”
两人一路跑到地铁口才恢复正形,耿京川站在电梯上,下了一半才发现冷炽还在上面,便向他招手:“发什么呆呢?”
“你带身份证了吗?”
“操。”耿京川逆着电梯的方向跑上来,“坐公汽去。”
冷炽大笑,顺手勾住他的肩,紧紧地箍着。
无论在台上如何光芒四射,在生活中都躲不过查身份证。多数观众比乐手活得体面,有平静的生活和稳定的薪水。音乐之于他们不过是生活的一角,对于乐手却是全部。
选择月亮并不比选择六便士更有尊严,那只是无数活法中的一种,尽管它代价高昂,道路崎岖。冷炽摩挲着耿京川的肩膀,第一次感到知足。没有性,没有爱,他们之间还有太多割不断的羁绊,因为他们走在同一条路上。
“乐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