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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草原音乐节之前,日蚀乐队又准备了几首新歌。每次参加重要活动,他们都会准备新作品,这已成为惯例。多数乐队只唱旧作,经典作品人气高,效果好,是大型活动上不会出错的选择。此时发表新作成败难料,相当冒险。

耿京川这样做不是玩弄噱头,而是要证明,日蚀乐队绝不会坐在成就上腐朽。

音乐节场地离巴音的老家只有几十公里,他的家人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张罗,准备招待小儿子和他的朋友们。

乐队一行人住在巴音家,被他的父亲和兄长轮番招待,白天开车带他们去草原兜风,晚上吃肉喝酒。冷炽、耿京川和卫卫玩得乐不思蜀,连号称国内版伍德斯托克的音乐节都懒得逛。倒是巴音一回家就帮父母干活,淳朴得和其他农村青年没有两样。

难得空闲,耿京川学会了骑摩托车,借了巴音家放羊的车在没有公路的地方无证驾驶,冷炽也满不在乎地坐在后面吹风。

耿京川最喜欢的地方是几公里外的小山丘,那里依稀能看到人烟,却听不见嘈杂。他说如果自己生在这里,也许就不会拼命想跑出去,天地足够广阔,足够释放他驰骋的欲望。

除了骑车兜风,他们把时间都花在聊天上,谈话内容包罗万象。

冷炽很奇怪奇怪,两人住在一起,每天都说话,怎么还能这么有聊头。要不是演出结束他们就返程,他们还能再聊上几天几夜。他们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每天晚上冷炽躺在耿京川旁边,难得没有动手动脚,把睡前时光全用来谈天说地。短短几天,他用来记录灵感的速写本就涂满了。

不过这清淡气氛没持续太久。演出前一天,他们最后一次去山顶吹风,冷炽终于忍不住勾着耿京川做了点没羞没臊的事。

草原上不能抽后烟,两个人站在摩托车旁边,让风带走汗水。冷炽不时侧过头索吻,耿京川也很慷慨,从不拒绝。

“哥,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温柔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