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云烁咬着牙,“啊我不是说你,我这关没过去,你刚说谁要剪头发?”

云烁忽然换了个眼神,稍稍歪头,耳边的头发和脸颊之间出现一个锐角,看着他,“你怎么脸色不太好,我把暖气升一点吧。”

说着云烁站起来,在客厅墙上的控制器按了两下,“哦对了,你房间在二楼第二间,你上去放东西吧,等外面路上晚高峰过去我也回家了。”

路轻应了声,提着行李箱上楼。

他从自己面前走过去的时候云烁特意留心了一下,路轻身上没有什么贵重的首饰,也没有像余子慕那样戴块十几万的手表,衣服裤子都是平常的运动品牌,鞋也没有很贵。

看上去不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云烁想起那天夜里烧烤摊上的“老路”,还有幽深晦暗的窄巷。

嗡,路轻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云烁发来的6个数字,接着又发来一条,开机密码,训练房左手第一台电脑。

他礼貌地回复谢谢教练。

房间挺大的,带了一个卫生间,床单和被罩是统一的纯白色,看起来很舒服。加黑加厚的窗帘是电竞职业选手保证睡眠的重要组成部分,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衣柜、电脑桌,还有一个小小的圆桌,用来吃外卖。

比家里实在是……好上了千百倍。

现在只要等到元旦假期过去,五十五万进账,六十万替父亲还掉赌债,仁至义尽,开始好好过自己的人生就行。

基地的暖气很足,他东西也不多,简单收拾了洗漱用品和几件衣服出来之后就窝在床尾的小沙发里,老爸没再用微信跟他疯狂输出,窒息感慢慢消失了。遂去卫生间冲澡,换衣服,打算下楼打会儿单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