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弹幕在他手机屏幕里疯狂地刷,他坐进队友的车里,“我怎么感觉……被注入了一口奇怪的东西。”

这局打到存活14人时,队伍里只活着路轻和余子慕了。自从那晚在厨房听见余子慕对云烁说的那些话,路轻就知道这位队长并不待见他,但他不在意,他担架路师傅的头衔不是浪得虚名。

──shield那三个废物都能被他抬进职业杯,他不需要急着在队长面前证明自己,以后比赛里有的是机会。

不过这个念头在当天晚上被他暗暗咽回肚子里了。

离春节不远了,晚饭后云烁和蒋经理商量放假时间,蒋经理提前给他们买好车票和机票。邹嘉嘉回来的时候满目疮痍,直言漫展那水友赛不是人能打的。

“路轻你当初是怎么一拖三的,太难了,我从来没觉得这游戏有这么难。”邹嘉嘉趴在桌子上,“你们不知道,漫展上随机抽观众上来打,我终于体会到了大逃杀游戏的凶险和残暴。”

“多残暴?”路轻递给他一罐可乐。

“我说有人打我,他们问我,‘谁?’”邹嘉嘉打开可乐,“真的,我这辈子只能知道哪个方向的人在打我,还真不知道是谁在打我……我现在开始敬佩你了路轻。”

路轻笑笑,没说话。

是这样的,这游戏你不仅要小心对手,还得小心队友。

“好了。”蒋经理站起来,“我把票务信息私发给你们了,核对一下,没问题散了去休息吧。”

春节将近,各个战队都处在一个比较放松的状态,e也是。云烁转型教练之后就被业内其他教练拉进了教练小群里,正在沙发上瘫着聊天。

路轻回训练房继续直播,蒋经理则叫走了云烁。

基地二楼会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