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不卑不亢的样子反而一时让余子慕失了招式,两厢对峙,余子慕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奶茶,外套,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就是这么追人的吗?”

“所以你第一时间想到的自己的优势是年纪吗?”路轻反问,脸上挂着五分欠揍五分天真的笑,“队长,教练想要的是成绩和战力,我会努力给他,希望届时队长能和我一起努力。”

直到余子慕上楼,他都没再多说一个字。但起码路轻暂时在他眼里看出了些理智,余子慕打职业将近三年了,大家都是要赢比赛的,他应该不会再拿比赛开玩笑。

路轻卸下一口气,去厨房倒了杯水出来餐桌边坐下,先是坐下,慢慢地趴在桌子上。枕着一条胳膊看手机,徐懿安的朋友圈在感怀情意没有被接受,一个人枯坐在寒风中,拍下了学校篮球场的夜景照片。

路轻给他点了个赞。

他记得徐懿安从连排房搬走的那天,那是个大好晴天,徐懿安家里买了初中附近的房子。虽然是个小房子,但他从那天起就要离开这个终年潮湿,油污遍地,厕所永远在反味的连排房。

那天路轻趴在楼上的围栏边看他,搬家公司的车进不去窄巷,他们一家三口和搬家公司的人一起,一个个纸箱,一个个包,从连排房里往外搬。

真好啊,路轻当时想躲进徐懿安家的某个家具里,这样就能被带走了。

嗡,震动了一下。

云烁发来一个熊猫头表情包。

又震了一下,是徐懿安发现他在给自己朋友圈点赞,哭丧着来求安慰。

徐懿安搬走的那天他想起了他妈妈,他那个赌鬼爹喝多了会说到他妈妈,说他妈妈心狠、恶毒,愿意把儿子放在这种地方养,跑也不知道带着儿子一起跑,现在指不定在哪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