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大了去了。

路轻咽回去了,因为他看见云烁眼底含笑,分明是在憋笑。

然后路轻也把邹嘉嘉一搂,“没区别,你想玩什么,过山车还是跳楼机?”

邹嘉嘉是嘴巴选手,游乐场项目可能还不如他女朋友,摸摸缩回了胳膊,“啧,蒋哥说了,那玩意会把人甩出去。”

“那是极小概率事件。”路轻也收了胳膊,“你怕啥啊,你又没有人灌毒奶。”

灌毒奶的选手正双臂还着,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背里审视他。

眼神在说,灌毒奶是吧。

一天不灌你浑身难受。

游乐场的规模挺大的,而且很新,应该是这两年刚建成的。也是这些人平时被信息茧房牢牢封锁,方圆三百里建了个这样的游乐场,感兴趣的同龄人估计早来了八百遍,他们还不知道这儿大名叫什么。

每天睁眼训练闭眼睡觉,奔波在各个城市和国家打比赛。徐懿安有一回跟路轻吃饭,借着酒劲对他说,我是真羡慕你,我这辈子念书毕业工作结婚,站在入口就能望到尽头。

这就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对望的两个人,只看见了一个轮廓、一个大概。徐懿安看不见路轻每天机械化训练,跳伞开枪,路轻也看不见徐懿安熬在自习室里啃专业书。

四个人坐缆车下山,打了个车去游乐场,并且没有按照事先说好的所谓两两进园。这四个人就算不一起出现,该认出来也能认出来。

但这四个人有个地方很默契,就是能够在一切掉面子的事儿上保持对自己的冷漠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