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婠婠,你与卫琛年纪都不小了。”

“按理说,卫琛这个年纪,家里早该为他说亲了才是,也不知……”

顾准有意停顿,去打量顾晚卿的神色。

却见顾晚卿在出神。

她在想,原来卫琛早就到了说亲的年纪。

可他一直未曾说亲……

之前她倒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想来,他竟是一直在等她及笄。

也不知道他是何时生出的心意。

隐忍至今,倒是难为他了。

-

“婠婠?”顾准沉了声音。

顾晚卿总算被他唤回了思绪,神情懵懂片刻,连忙正色应声。

顾准:“……”

“你这丫头,怎的一与你说点正事,便装傻充愣?”

“你与那卫家小子究竟如何,若是有什么心思,定要第一时间告知爹爹。”

顾晚卿点头,明白了他老人家的意思。

踌躇片刻,她上前一步,挽住了顾准的胳膊:“爹啊,女儿虽不才,但志向也算高远。”

“眼下还不想考虑终身大事。”

“我与阿锦……”话音至此,顾晚卿滞了片刻。

大抵还是不擅长撒谎,语气听着颇有几分不自然:“我们一如既往,仍是最要好的朋友。”

是的,没错,是最要好的。

毕竟她与卫琛虽然已有定情信物,但他二人之间相处,其实与以前并无太大差别。

顶多关系更亲密了些,偷摸亲了小嘴,而已。

而且他俩偷亲小嘴已是大半个月前的事了。

这些时日来,卫琛再未对她有过任何出格之举。

以至于顾晚卿有时候都忍不住恍惚,她与卫琛之间是否真的定情。

每每如此,她总要翻出定情的玉佩出来瞧上一瞧才能心安。

顾准自然不知顾晚卿心里那些小九九。

听她这么说,即便觉得小丫头很可能是在嘴硬,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行,你已经不小了,许多事想必也不用为父多言。”

“此番逃府,不孝爹娘,还气病了兵部尚书的二公子……”

“你到底是有些过错在身的,爹爹不可不罚你。”

顾准说到这里,声音慈祥软和了许多,还摸了摸顾晚卿的脑袋:“罚你跪祠堂确实是爹爹罚得重了。”

“如今你兄长们还有你大姐,都在外头替你求情。”

“卫琛也……”顾准顿了顿,随后正色道:“既是如此,那罚跪便免了。”

“改罚你抄写十遍《女戒》,禁足一月。”顾准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