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想做常家的小姐。
琴音离开后没有多久,柳怀远便来了。
“见过侯爷。”常姝道。
柳怀远回了一礼,二人入座。柳怀远方才开口,问:“你可知秦梁?”
“秦梁?”常姝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熟悉无比,可就是想不起来。
“秦梁是谁?”常姝反问。
柳怀远答道:“秦梁,便是刺杀前丞相之人。”说罢,他把从周陵言那听来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却不说这是周陵言透漏的。
“去岁春天离开常府?”常姝听了,不由得怔住了。
去岁春天,去岁春天……
去岁春天,她还在常府管家。她清楚记得,那个春天只有五个人离开了常府。
那是刚刚遇见陈昭若之时。
当时陈昭若卧病在床,无人看管侍奉,险些把命丢了。常姝便把当时那院里管事的五个人连同其家眷尽数赶出了府去。那五人里一男四女,那男子,似乎就叫秦梁!
是了,是了,当日的常府下人多有偷鸡摸狗之举,想来,那秦梁偷了常府私藏的兵刃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常姝浑身发抖。
“你记得?”柳怀远问。
“记得,”常姝看向柳怀远,“是我赶了他全家老小出府,出府前,还赏了他一鞭子。”
柳怀远急了:“你为何要赶他出府?”
“玩忽职守,监守自盗,在府里聚众赌钱,还险些让昭若死在病榻上!我怎能不赶?”常姝脑子里一团乱麻。
柳怀远听了,冷静下来:“既然如此,那秦梁断不可能再为常家卖命去行刺于卫!”
常姝忙忙饮了一口茶,想掩饰自己的慌乱。柳怀远说的在理,她重重点了点头,手却不由自主地发抖,被子已拿不稳了。
“是有人借此陷害常家!”常姝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道。
柳怀远道:“极有可能。”又叹道:“不曾想,这一桩桩罪名,竟都是人为加之。”
“秦梁现在何处?”常姝问。
柳怀远道:“被于二公子提走,秘密收监,不知去向。”
常姝握紧了拳头,拼尽全力思索着:“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柳怀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