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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姑娘。”贺连璧唤了一声。

祝秋听见这声呼唤,才发现贺连璧停了下来。她回头望去,微笑着问:“怎么了?”

贺连璧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怎么好端端地竟忽然叫了一声她?或者,她只是被祝秋的话触动了心事,这才一时有些失态了。

“没什么。”贺连璧低下了头,只觉自己的举动实在是有些丢人。她堂堂暗影派少主,演出个丢人的样子还可以接受,可若真的丢人了,她便局促的很。她也不知为何,会在祝秋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丢人。

祝秋见状,轻轻笑了。她走了过来,牵起了贺连璧的手,取笑道:“孩子心性。”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贺连璧低了头,嘟囔了一句。

“嗯?”

“没、没什么。”贺连璧慌张地掩饰着,说话都不利索了,仿佛方才说了一句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阿贺姑娘,陪我在这园中走走可好?”祝秋并没有在意贺连璧的话,只是顺势拉着她的手向前走着。

贺连璧在心里不停地抱怨:看这架势,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问她愿不愿意也只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似乎是一个极好的刺探祝府底细的机会,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两人在园中并肩走着,祝秋的手依旧紧紧牵着贺连璧的手,似乎并没有放开的打算。贺连璧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呼吸都不太自然了。

她把一切归结于天气转热了。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祝秋顺着方才的话题问着。点点柳絮随风飘荡,从二人中间穿过。

贺连璧依旧是说瞎话不打草稿:“有我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堂哥堂姐。”

“还是个大家庭,比我祝家人丁兴旺的多,”祝秋感慨着,又问,“没有爹娘?”

“有娘,没爹。”贺连璧回答地十分利索。

“令堂还有别的孩子吗?”祝秋又问。

“就我一个。”

“就你一个?”祝秋有些惊讶。

看到祝秋的神情,贺连璧便知道祝秋想到哪里去了。天下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若自己是母亲唯一的孩子,那母亲怎么会轻易放弃孩子的性命呢?

贺连璧十分头疼:看来说瞎话还是要打个草稿。如今之计,只能再发挥一下她那说演就演的天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