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忽然发现这里是张不为的梦境，林白一直戴着的面具是无法一起跟到梦境里面的。

它又一次看到林白那好看到根本不像是世间能够存在的面容。

系统忘记了所有地怔怔地望着它家宿主出神。

“你是仙人吗？”

直到一道低沉的少年音响起，系统才回过了神。它看着同样注视着林白的张不为，忽然有点儿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系统对主角的印象变差了一些。

张不为也怔住了。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血在不小心滴到了戒指后会将他带到这个地方，他心思向来警觉，不管到什么地方都会下意识地观察周围的所有情况，这已经成了本能。可当他进来后，他的注意力却牢牢地被面前的这个少年吸引住了，哪怕他的理智已经告诉他该提高警惕了，他的视线还是无法从少年的身上挪开。

张不为好像明白他周围的人为什么都那么崇拜修士了。

张不为之前还能跟其他人说这世间没有仙人，修炼者也不过是强大的普通人罢了，他们也有七情六欲，他们也会做坏事，与其盲目神化他们还不如强大自己。

可当张不为看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后，他却觉得自己过去一直坚持的想法错了。

张不为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人，他只能找到仙人这个词汇来勉强形容。不单单是因为样貌，更是因为他心里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他和面前的这个少年永远都不可能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明明他们挨得极近，张不为甚至都能看到少年眼睛中倒映出来的自己，他的心情因此而不自觉地兴奋，他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坏了，他却觉得少年并没有真的看见自己。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和什么无关紧要的物件一样，虽然当视线望过去的时候会自然地看到，但不会引起对方的任何注意，也不会给对方留下任何印象，只要视线一挪开，便永远不会引起对方的关注了。

“我不是。”

林白语气平平地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