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玄远只觉得身体内的血液凝固了,他冷得牙齿发颤身体发抖。

光是他这个局外人都已经这样难过了,林白现在的想法是什么样的,刚刚还满心欢喜的林白此刻会是什么样的感受。玄远根本不敢去想,他怕自己稍一代入,就会被那无尽的绝望吞噬殆尽。

玄远颤抖地看着林白,想象不出来他现在究竟有多痛,也根本想象不出来林白是怎样忍着不发出一道声音的。

他的慧根就那样被生生□□了啊!

让他欢喜了那么久的圣灵果不过是用来夺走他慧根的工具,他没有屏蔽掉感知,他所承受的不仅仅是身体上那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更有心灵上的奔溃。

但画面依旧在继续,玄远就看着凌绝连看林白都没看一下,而是随手掏出来了个手帕不紧不慢优雅至极地将骨头上和手上的血液一点点地擦净。

他竟然还敢嫌林白的血脏?

虎毒不食子啊,他怎么能够这般坦然地踩着别人本就支离破碎的心□□。

“可惜了,全部的根骨必须得到二十岁的时候才能彻底成熟,那时也才是抽走它的最佳时机,还得再等几年。”凌绝的声音就像是九天的仙人一般,“还是再让苏然委屈一些时日吧。”

玄远看着对方道貌岸然的脸,很不得将其撕碎。

他是怎么能够说出这些话来的?

什么叫做委屈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