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十分钟不到,被白萧和巳夹在中间的司青砚就被闷得昏昏欲睡。

太困,司青砚索性直接靠在巳的肩膀上闭上眼睛睡觉。

车上的人早就已经注意到司青砚和巳,司青砚那一头白发加上他那张脸,想要被人忽视都难。

而巳,光是那一头长发红袍就足够引人注目。

现在见其中一个睡着,所有人打量得顿时更加明目张胆,直到巳一脸冰冷的一一瞪了回去,他们才收敛。

白萧在一旁看着,幸灾乐祸。

白箫找到的那地址距离他们这边有很长一段距离,就算坐动车过去也需要将近八九个小时的时间,一趟拼车拼不到那么远。

一趟不行,就只能多转几趟,

一路下来三人中间足足换了五六趟车,每次除了转车找车其它时候他们全部都在车上,等他们到达地址上那个县城时已经是四天之后,司青砚整个人都已经被颠得头晕眼花分不清左右前后。

巳第一次坐长途车,还是一次性连续坐好几天,再加上路上还要分心照顾昏昏欲睡的司青砚,以及必须时刻压制身体里的诅咒,他脸色也不太好。

三个人里,只有白萧跟个无事人似的。

从车上下来,司青砚没有立刻去地址中的位置,而是带着两人就近找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证的老破旧的旅馆开了两间房,大睡特睡了一觉。

这一觉司青砚睡了许久,直到第二天快下午才醒,他醒来时白萧正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提着两份在附近买的炒粉。

旅馆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他们的房间和走廊中间就只隔了一层刷了石灰的木板墙,光是听见脚步声司青砚就猜出是白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