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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仅此罢了。

她不能和苏韶棠争,否则就是得罪了皇后娘娘和国公府。

父皇赐下圣旨后,派李公公给她送了一筐樱桃,这是安抚,同样也是提醒,她是一国公主,就不得失了公主的颜面。

论身份才情,苏韶棠都配得上表哥。

所以,珺阳公主放手得干脆。

但云安然算是个什么东西?

仗着表哥救过她,就想纠缠上表哥?

珺阳公主冷笑一声,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嘲讽,她见多了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但像云安然这样拎不清的,倒是第一个。

另一边马车中气氛凝固。

沈玉晦低头看着案桌上的纹路,两耳不闻窗外事,仿佛根本察觉不到大哥和嫂嫂间的气氛。

沈玉案给苏韶棠倒了杯茶水。

苏韶棠没有接。

今日遇见云安然一事,让苏韶棠明白剧情的不可控,恐怕日后这样的麻烦只多不少。

沈玉案不知道这短短片刻功夫,他的夫人想到了什么,为什么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嫌弃。

思来想去,问题就只能出现在云安然身上。

沈玉案无力地解释:“我和她没有关系。”

这个时候二人的确没有关系,苏韶棠心知肚明,但不妨碍她看沈玉案不爽。

她忽然说,“你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沈玉案不明所以:“什么赌?”

“赌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会不会频繁出现在你面前。”

沈玉案早就察觉到云安然的不对劲。

就好似今日,以云安然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城南校场,可偏偏她就是出现了。

校场的马匹失控,闯出了校场,险些撞上不远处的云安然,而裴时愠恰好路过,将云安然救了下来。

苏韶棠还在等着他的答案,沈玉案若无其事地问:“赌约是什么?”

见他有答应的意思,苏韶棠明显心情好了不少:“如果她下个月出现在你面前超过三次,日后你就得听我的。”

沈玉晦欲言又止。

苏韶棠无声瞪了他一眼,不许他说话。

沈玉晦只好沉默下来。

他想说,这个赌注分明是嫂嫂吃亏了,赌了和没赌有什么区别?

倒是沈玉案轻笑了声:“好,我和夫人赌。”

他很的确很想知道,这云安然究竟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