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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韶棠:“你害得我输了牌,输了整整三吊钱!”

裴时愠一时傻眼,他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想到这上面去。

沈玉晦抬头望天。

裴时愠欲言又止,如果他没有听错,他现在是被讹上了吗?

裴时愠向来都是处于挑事的一方,没有委屈过,刚要据理力争,就见苏韶棠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难道你要推卸责任吗?!”

裴时愠哑口无言,他没搞懂事情为何发展到这一地步。

偏生对上苏韶棠的视线,连他都有一种错觉,好似真的是他的原因。

他恍惚地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三吊钱我赔你。”

苏韶棠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裴时愠抹了把脸,疯了吧?

又不是他的错,凭什么他要道歉,还得赔上三吊钱?

可话都说出口了,裴时愠也不再在这件事上纠结,转而道:“裴某今日前来,是为了那次在城南校场一事,来给侯夫人道歉。”

明知苏韶棠不喜欢云安然,非要一直提起那件事,哪怕他脸上带着笑,也挡不住他的用心险恶。

沈玉晦沉下了脸。

反倒是苏韶棠没什么感觉,轻飘飘地说:“距离那日早过去了月余,裴公子的赔礼真是有诚意。”

校场一事早就过去,为了同一件事浪费两次情绪,在苏韶棠看来,根本划不来。

苏韶棠甚至叹了口气:“那次我就说过,你不要来,我原以为你听进去了,偏偏你现在又刻意上门,你做坏事时都这么明显吗?”

裴时愠哑声。

越身份显赫,越注重脸面,哪怕明知对方不怀好意,也都不会挑明说出来。

但苏韶棠明显不按常理出牌。

她不仅挑明了说,还得贴脸嘲讽你手段好低端啊。

沈玉晦低头憋笑。

裴时愠不得不承认,他被打击到了。

他知道,他这性子,若非有个好家世,早就被人套麻袋拖后巷乱棍暴打了。

但从来没有人嘲讽他手段低端。

等裴时愠出了侯府,仍是没回过神,他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被人嘲讽了一波,还赔了三吊钱进去。

白鱼见自家公子吃瘪,不仅不同情,甚至想要偷笑。

裴时愠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