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个的脑电波严重错位,难为他们还能极力克制着自己,艰难的往前走着。实在被折腾的没办法的林秀芬,只能延长学习时间,一遍一遍的抄课本,企图“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而陆瑞松则是想方设法的改良教学思路,企图让晦涩难懂的数学变得生动形象,让林秀芬个傻宝也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毕竟林秀芬给钱不算,本人实在太努力了。谁家孩子学不懂的时候,不是摔本子摔笔?林秀芬不。她学不懂就耐心去抄书,一遍不行再来一遍。光这份毅力与学习态度,又让陆瑞松觉得她值得抢救,是个搞科研的好苗子。

然而,彼此忍耐却又互相欣赏和鼓励的师徒两个,在某天陈海燕来照看葡萄酒时,差点齐齐吐血。

因为困扰了林秀芬挺久的一道题,陈海燕扫了一眼,就说出了解题的关键思路。

林秀芬:“……”特么的我果然是个智障对吧?

陆瑞松:“……”特么的真正的好苗子为什么要去搞歪门邪道,让他天天对着个傻苗子掉头发?脑袋都快被蠢徒弟气秃了好吗?

诡异的气氛中,陈海燕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可能闯了祸,缩缩脖子飞快遁走,从此再不敢在林秀芬的学习上插半个字的嘴。虽然她已经把那师徒两个搞到原地自闭了。

9月初,王建业匆匆回来了一趟。见到满堂屋的葡萄酒不由吓了一跳。得知只是苏兆明与陈海燕借他们家场地酿酒,林秀芬并未参与其中,便没说什么。

因夏秋两季是二造生产的高峰,无论是对造纸所需的化学原料的采购,还是对货物的运送,都安排的特别满。偏偏二造目前只有两个货车司机各带了徒弟轮班,忙得不可开交。

王建业在家闷头干了两天家务,又鬼赶着似的出差去了。害得林秀芬想拿他回家当借口,逃两天学都没机会。也是很气人了。

时间一晃到了9月下旬,地里的稻谷终于变黄,准备收割。各生产队的干部开始了动员大会,务必确保农忙时大队老老少少全部到场,一个不落。毕竟种地都是看天吃饭,稻子如果收得不够及时,老天一场雨下来,谷子在地里发芽,今年白忙活了不算,明年铁定饿一整年。这样的结果是谁都不愿意承受的。

而苏兆明与陈海燕的酿酒大业也进入了尾声,他们同样不敢在农忙时节分神,决定先装瓶存好,一切等农忙过后再谈。

35年是没有酒瓶生产线的,苏兆明更没有欧洲那种专门储酒的橡木桶。但这点小事难不倒两位天赋卓绝的生意人。正当林秀芬以为他们会用传统的陶罐泥封的手段储酒时,苏兆明却弄来了整整两担接近两百个……盐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