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宾:“……”

快想想您做的事吧。

人还没见面呢,那位谢娘子恐怕就恨死您了。

那边的谢韶总算被架上了马车。

视野由明转暗,谢韶的瞳孔还未适应车厢内的光线,就听见旁边的婢女小心翼翼地请示,“娘子的发饰太重,恐怕不好歇息,可要婢子重新为您挽过?”

谢韶:“……”

是为了让她歇息?

她信了这个邪才怪。

她总算明白今天旁边的人为什么看得这么紧了,恐怕不单单只为了防止她逃婚,还怕她一时想不开,自戕于当场。毕竟他今天这盛装打扮,满头珠翠、琳琅的钗环,每一个都可以被当成凶器。

但刚一上车就开口,这些人至于这么谨慎吗?!

虽然满心吐槽,但是谢韶还是点头答应了。

她也确实觉得头顶过于重了,很难说她现在的头晕脑胀,到底有没有头顶上的这一堆黄金重量的作用。

谢韶顿了顿,又道:“妆也卸了,衣裳也换了罢。”

婢女自然连连应是,哪里顾得了什么规矩礼仪。

毕竟要是真的顾忌这些,她们也不会在此时提出卸下钗环的。

头上的钗子被一根根解下来,谢韶余光撇见旁边端着托盘的那个婢女将解下来的东西来回轻点了好几遍,生怕漏了一根下去。

谢韶直看得嘴角发抽。

防贼都没有这么防的!

她觉得要不是谢家怕丢面子,谢父恐怕得绑着她上马车才能放心。

还是那句话,至于吗?!

王宾的委婉提醒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而眼前的人毕竟是他的主公,他总不能直白道:人家女郎看不上你。

因而到最后王宾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公骑着高头大马,溜溜哒哒地往队伍的后半段去了。

王宾:“……”

他开始认真考虑自己到底该找点什么理由,暂时避一避,免得主公被心上人撂脸子了回来以后被牵连。

只是这理由还没想出来,刚刚离开不多一会儿的段温又回来了。

这点时间,将将只够走一个来回,显然不可能和那位谢娘子搭上了什么话。

王宾心有所感,段温这次多半是吃了一记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他确实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