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客客气气请走的段温:“……”

他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真生气了?就因为昨夜的那句“轻薄”?

既然出了问题,那必定要解决。

段温信奉谋士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为主公排忧解难,倒是一点也没觉得去请教有什么挂不住面子的。

段温身边能跟世家搭上点边儿的,也只有王宾这位太原王氏不知道偏到哪个旮瘩角的旁支中的旁支。

毕竟世家一向眼高于顶,若非实在混不下去了,也不会投奔他了,那些歪瓜裂枣他又看不上,挑挑拣拣,留下的也就一个王宾。

蒙受如此深厚信任的王宾,在得知自己主公干了什么之后,“……”

您行!您可真是太行了!!

第一天见面就耍流氓,敢问君当时脑子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段温笑了下,“暖帐生香,美人在怀?”

语气还怪遗憾的。

王宾:“……”

他娘的忘了这是位真流氓。

他是不是还得谢谢这位主儿知道收着点、没真把人吓着?

王宾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咬牙提醒:“这要是在长安,您可是要被人乱棍打出去的。”

瞧着段温那明显不以为意的样子,王宾又是一噎。

他倒是忘了,要是真的在长安,这位说不定能干出直接带兵上门抢亲的事来,虽然现在干的事也跟明抢没多大区别就是了。

自己认的主公,还能怎么办?

王宾最后只能认栽叹气,“听闻谢娘子擅琴,我这里有几份曲谱。”

他在长安收了几份孤本残谱,本来是打算回去带给擅乐的友人,现在只能让给主子去讨美人欢心了。

段温闻言才神情稍松,笑:“回头记你一功。”

说着,眉眼间已尽是催促之意。

王宾:“……”

他一边找曲谱,一边哀叹:佞人佞臣啊,哀哉!

这送曲谱的讨好当然没起作用。

段温提出想听琴的请求也被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倒不是玉簟愤愤不平的那句“他将娘子当作取乐的伶人吗?!”,而是琴实在是谢韶不太敢碰的原主的技能点之一。

因为原主真的很擅长弹琴,甚至得到过当世大家的亲口称赞。

天知道听到玉簟骄傲的提起这些话的时候,谢韶是怎么眼前一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