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脸,她也不亏。

只是任谢韶怎么想,也没有想到段温居然会这么做。

她晃着神,发现自己没有被孩子绑住,却像是被别的什么人绑住了。

谢韶怔怔地看着段温,忍不住在心底重复:果然是蜂蜜陷阱。

回忆着这段温刚才黑着脸把孩子拎出去的样子,她又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居然还是个酸味儿的。

酸甜口的蜂蜜醋吗?

……要是这次再失恋的话,她一定哭得比上次惨多了。

等到了入夜,谢韶就笑不出来了。

“别……没有、真的没有……”

谢韶在上面,一开始是因为段温老是带着伤胡来,拦又拦不住,只能想办法让他别扯着伤口。后来是习惯了,谢韶也发现,段温好像特别喜欢这样,每次都想尽办法让她主动坐上来。

谢韶倒也没那么抗拒,但也不是像现在这样。

她拼命地往后仰,但是因为腰被压住,再怎么往后折也只是让脊椎弯的弧度更大,没有退后多少,配着对方那轻轻松松的姿态,反而像是她主动在往那边送。

段温笑:“怎么没有?是白日里都给了那个小崽子,所以没给我剩吗?”

谢韶受不了他这一本正经地说瞎话,本就染着霞色的脸直接涨红到了耳根,抬手推他:“你别胡说八道!!”

段温“嗯?”了声,“那韶娘说说,我哪里‘胡说’,哪里‘八道’了?”

他声调游刃有余,说着还咬了一口。

谢韶整个人都颤了下,收紧的手指在掌心留下月牙的痕迹,本来想推开对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都插到头发里,她混乱地摇着头,眼泪都下来了,“别!你别欺负我!!”

段温呼吸一滞。

谢韶后仰着,没看见那一瞬间没忍住露出的略带扭曲的兴奋,她只听到了在几次加重的呼吸后,柔和安慰的声音,“好、好,不欺负、不欺负了……”

好韶娘,再哭得漂亮点,我就停下。

瞧着那真的被几句话哄得放松下去的人,段温只觉得某种莫名的情绪充斥胸腔,骨头缝儿里都跟着发痒。

那股情绪实在难以一个确切的词语来定义,温柔和暴虐居然能同时存在,一半心疼地想要将人搂在怀里好好哄着,另一半却想要手段再恶劣点,让人在他的掌控下露出更加凌乱的模样。

怎么能这么好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