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感同身受般的暴怒,平时温润和气的人,瞬间就小心眼起来。

诚然陆弦根本不生气……

“江揽?”陆弦心想你怎么这么大的气性,“算了,他可能眼神有点儿问题,我饿了。”

江揽如今就想纵容陆弦,如果情况允许,陆弦要什么他给什么,上天摘星星都能立刻让人搭梯子。

服务生忙不迭退出去,心知自己差点儿惹祸。

不行!不能被表象迷惑,事出反常必有妖,江揽肯定目的不纯!薛寻雩告诫自己,一定要严守阵地,以防……

“先下两盘虾滑。”薛寻雩蹭了蹭鼻子,祈求上帝谅解,他对这玩意毫无抵抗力。

这家餐厅最出名的就是海鲜,面包蟹个头大,蟹钳还在微动,生鱼片也是,薄如蝉翼,别说刷火锅了,生吃都别有一番滋味,陆弦此时虽然自苦,但尚未失去生活的颜色,跟薛寻雩时不时就要走街串巷找寻网红小吃摊,但他同时能吃苦,王妈那个样子,在家就将几日的泡面也不成问题,但眼下——

贵在享受。

陆弦跟薛寻雩差点儿将舌头吞掉,前两天陆弦还没胃口,但江揽给了信息素,他心情都好起来。

“嗯?”脖领被人下拉,陆弦下意识警觉,筷子含在口中,扭头去看江揽。

江揽轻笑:“我检查一下腺体。”

他自有一套假笑画皮,让人看起来亲近,但对陆弦用不着假的。

陆弦想了想,稍微往江揽那边侧过身。

没出息!薛寻雩心里大骂,然后抢走最后的生鱼片。

江揽瞥见了,按下桌上的小金铃,很快有人敲门进来:“您好,需要什么服务?”

“生鱼片再上两份。”江揽淡淡 。

等包间门关上,他才稍微按下陆弦的衣领,腺体已经不那么肿了,但周围一圈还是微微泛红,这不是伤口,吃海鲜什么的影响不大,但到底哪里发育不好,江揽仍是不得而知。

薛寻雩没说吃人家嘴短,反而酒足饭饱后大为壮胆,他忽然开口:“江揽,你跟小弦结婚一年,这是你请我的第一顿。”

语气平和,但意境狠辣。

江揽忙说:“以后常请。”

“好吃是真好吃。”薛寻雩稍微正色:“但我也不是一两顿饭就能打发掉的,给个准话吧,为什么忽然对小弦这么好?”

陆弦在对面翻了个白眼,不是不能问,咱就是说,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但薛寻雩顾不上那么多,玩脑子他比不上江揽,索性不弯弯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