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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东西,小七、小八周岁都没满,知道什么担忧。”狗皇帝直接开骂,想也知道,是孩子生母在摆弄,又问,“三郎是在皇后那,皇后呢?”他口中的三郎,是指三皇子张禾。

家中儿郎,大虞习惯性称排行。

宫内亦如是。

“回陛下,皇后娘娘没来。”

狗皇帝当然清楚,皇后不会干这种到嫔妃宫里拉人堵人的事,“朕是问,她为什么没看住三郎。”

“三殿下是和四殿下一起来的。”

“阿稷?”

狗皇帝侧头望向朱颜,他一下子记起来,他刚才漏掉了什么,再看左胳膊那丑到爆的夹板,整个人便有些抓狂,“阿颜,朕胳膊受伤的事,她们怎么都知道了?”

“不是我说的,也不是我宫里人说出去的。”朱颜觉得她得先撇清,免得转眼宫里宫人内侍又换一波人,“我只说你受了伤,没提你伤的是胳膊,说出去的十成十你是儿子阿稷。”

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一落,朱颜就看到门口浮现两颗黑乎圆滚的小脑袋。接着,就看到脸上有泥灰,满身泥灰,像是从哪个泥潭里钻出来的两只泥猴子。

“阿娘,父皇。”小的那只率先窜进来扑到朱颜膝前。

朱颜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把提溜起儿子阿稷,“你这是跑哪去了,从哪钻出来的一身,狗洞我不是吩咐平安堵了吗?”

“阿娘,抱抱,阿娘。”张稷一见阿娘生气,忙装乖巧撒娇,一个劲往阿娘怀里钻。

朱颜都气笑了,正要问跟着的人,只见平乐和曲姑一路跑着过来,顾不上喘气,上来就请罪,才说起原委,“四殿下见三殿下进不了宫门,自己也不进了,之后一个错眼,两位殿下都不见了,奴婢寻到时,两位殿下正爬着东边的矮墙进来,又没扶稳,从矮墙上滚落了下去。”

曲姑说到这儿,犹带后怕,“幸好昨日下雨,地上湿软,没有磕到,两位殿下爬起身就立即往这儿跑,奴婢们从侧门进来,跑着都没能追上。”

朱颜听了,心里也阵阵后怕,忙抱起儿子,从头到脚摸了个遍,满脸担心问道:“告诉阿娘,有没有哪里痛?”

“身上到处都痛,阿娘抱抱。”

张稷待在阿娘怀里,伸出两手搂住阿娘的脖子,那边狗皇帝把三儿子张禾叫到身边,问了同样的问题,张禾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老实回答:“父皇,我比四弟大,不像四弟不耐摔,我身上一点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