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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唯一一个在这种情况下,对她说心疼的。

第二天,奶奶出殡。

来参加葬礼的人还挺多,但不是纪宏德人缘好。

王女士开了二十几年的店,为人宽厚友善,做生意实在,不少老顾客都处成了朋友。听说她婆婆去世,都要来送一送。

纪璇晚上十二点多睡,六点就起了,王女士打电话说忘了给大家准备早饭,让她临时去买些带来。

她和纪淮扫光了附近一条街的包子和豆浆。

出殡是早上八点,所有人齐聚在灵堂,听着丧礼致辞,啜泣声此起彼伏。

致辞太过煽情,纪璇忍不住也掉了眼泪,纪淮给她递纸巾。她用眼神问他:“你怎么不哭?”

纪淮耸了耸肩。

昨晚还问过要不要哭的人,葬礼上压根没掉眼泪。

然后纪璇发现灵堂里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没掉眼泪,包括她爸。

火化后,纪宏德三人抱着灵牌照片和骨灰盒上了车,车队出发去墓园。

他们家没车,全都是宾客开来的,纪璇和纪淮便随便上了一辆。

今天是周末,街上车多,虽然挂了白花开了双闪,还是不可避免被加塞。没过多久,车队就散了,前面的掉队,后面的超车去前面,反正大家的目的地都一样。

纪璇坐在车里发呆,突然被纪淮拍了拍肩膀:“姐,那是不是秦肆的车?”

心口倏地一颤,纪璇抬头往车外看去,只看到一辆黑色奔驰的车尾一晃而过。

转念一想不太可能,摇摇头:“他在江城呢。”

“他车牌号多少来着?”纪淮趴在她这边看,脑袋快伸出窗外,“糟了我也没看清,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