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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璇听出他的玩笑语气,不过是想逗她开心一下,也着实被逗到了,转头望着他吃吃地笑。

想当年他就是这样,看谁不爽就揍一顿,听说他打人招招狠,却招招不中要害,让人哭都没地儿去哭。

她问过为什么,那会儿秦肆嘴里叼着根吃完了的棒棒糖棍,校服拉链松垮垮地散开,手插在校服裤兜里,吊儿郎当地跟她说:“因为哥是神明的使者,正义的化身。”

就会扯。

想起中二时期的秦肆,虽然没剪过杀马特头,回忆里却满是他各种杀马特言行,纪璇忍不住笑得更开心。

脑袋突然被揉了揉,他故意揉乱她头发:“笑什么?”

“笑你。”纪璇又问了他一次,“到底为什么啊?你那会儿天天打人没被报警抓去少管所?”

这次他给了个正经回答:“我爸怕我被人绑架了找他勒索钱财,找师傅教我练过散打,所以人身上哪儿能碰,哪儿不能碰,哪儿打得疼还不带内伤的,我都知道。”

说起父亲的时候,他眼里有复杂的神色。

纪璇不免又想起他十八岁时的经历,那场不告而别背后他独自承受的痛苦,鼻尖酸了酸。

秦肆盯着她眼睛,懒散地勾起唇:“什么表情?心疼我呢?”

“才没有。”纪璇压下心口热潮,不想让他再想到父亲,徒增伤心,于是转移话题道:“秦肆,我跟你说。”

“嗯?”男人俯身过来,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纪璇轻轻拽住他领带,表情严肃,带着威胁:“你以后要是搞什么职场不公平待遇,偏袒关系户欺负老实员工的话,我一定不原谅你。”

说了这么多还是回到这儿,秦肆忍不住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