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芋胡乱掰扯了句跑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两个人。
林雨晨走到桌边,把冲锋衣脱了扔到一旁的椅子上。
掀开搪瓷缸,捏出两个棉球擦手。
身后,许澜低头将扣子全解开,衬衫脱下来在手里抖了下,挂在入门口的椅子上。
他对着林雨晨的背影问:“然后呢?”
“然后啊,等着。”林雨晨边给手消毒边说。
一分钟、两分钟——
将每一根手指擦拭干净她才回头。
作为一名受过系统训练的医学生。
林雨晨觉得自己是见过大场面的。
给兔子颈动脉插过管,给老鼠断过头……
这场面,还是有点让人不适应。
靠!身材,好好啊!
她低头咳嗽了声,才再次抬起头。
和印象里的人所差无二。
就算是没有那些高强度没人性的训练,他的肌肉线条依旧利落紧实,肤色冷白,锁骨线条清晰。
也有点不同,腹肌一块块地没入黑色西服裤子里。
对,现在是西服了。
天性让她有点想数块数少了没。
但一点点职业精神让她忍住了。
林雨晨又轻咳一声,弯腰用镊子蘸酒精涂抹伤口。
“疼你就喊出来啊,我不会笑话你的。酒精消毒这步是很疼的。”
弯下腰,她一点旖旎心情都没了。
许澜左臂有长长一道伤口,从腕口一路蜿蜒到大臂,黑色的线爬在狭长的伤口上。
伤口已经溃烂发炎,针脚出翻出红色皮肉,里面窝着黄色的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