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雨晨点点头。
温烟说得对啊。
同样是好几天,水米未进,她当时虚弱成那个样子,他还好好的。
那他现在肯定也没什么大事。
而她现在依旧好虚弱、好疲惫,浑身没有一点点力气。
林雨晨迷迷糊糊地闭上眼,任人检查。
不对啊。
好像不对。
他没事,怎么可能不来找她呢。
林雨晨觉得不对劲,一把扯了输液器跑出去去找他。
隔壁、隔壁的隔壁……
她扶着墙艰难地一间间推开门,没有一个熟悉面孔。
温烟追上她,挽住她的胳膊搀住她:“你身体还很虚弱,必须回去休息。许澜那边儿有医生在,不会有事。”
“那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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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林雨晨终于见到了许澜,隔着一扇窗。
他面色苍白地躺在里面,带着呼吸面罩,身上插满了管子。
左手绑着白得刺眼的纱布。
温烟说,她能活下来,是因为他左手的伤口。
他喂了她血。
林雨晨对于昏迷后的记忆已经混乱,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卑劣又迫切地吮吸过他的手腕,附在他的桡动脉上。
她的心脏像被人戳了一个洞,没有底。
林雨晨见识过那道伤疤的,脆弱又明显。
是那样缓慢又长久的疼痛,又来了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