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如今形势下,频频巧用各种法子发出忧国之声的人,必定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志士。

他来得很早,

点了一壶茶之后,虽然明知道还没到约定的时间,但还是每每听到脚步声,就忍不住侧头张望。

可惜来来往往走过如此多形似容与的,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其中却没有一个是容与。

直到又一阵脚步声响起,丁思转过头,听到了一道悦耳的女声:“请问,可是燕京日报的丁思先生?”

丁思:“”

这女子约摸二十来岁,头发柔顺的在脑后挽了个发髻,一身裁剪得颇有设计感的毛呢大衣,脚蹬一双看着就时髦的皮靴子,腰间还挎着个名牌小包包,整身打扮,真真是比画报上的女明星还要气派。

“容与先生?”丁思开口得十分艰难,这和他的想象不一样啊!

在他的设想中,容与此人,或该是身穿长衫的饱读之士,或该是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形象,反正再怎么如何,也不该是这样一个打扮时髦的摩登女郎。

陈知意抿嘴一笑,“当不得什么先生。”

“先生说笑了,当今世上,如果连先生都当不得这两个字,那也没人能当得起了。”

短暂的震惊后,丁思很快就收回了思绪,只是心下不免感叹,要是让那群天天往报社寄信送东西的读者,知道容与先生竟是个如此年轻的闺阁小姐,肯定要惊倒一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