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一片静默,无人回答他。

甚至连一点交头接耳,一点窃窃私语的讨论都没有,大家都是一副听不懂中国话的模样,抄着手坐在座位上,静静地看着这位局长发言。

《燕京日报》并不是没有后台的,不然它也不能在这个龙兴之地,还能牢牢霸占报刊行业的行首。

做报社这个行业几十年来,报社内稍微资格老一点的工作人员,几年来遇到的这种事情不知凡几,说真的,要是遇到一回这样的事情就要怕一回,那燕京日报早就关门倒闭了。

因此他们并不为报社担心。

但所有人心里也知道,事情都闹到了这个地步了,警察局局长都亲自上门了,还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没人出面干预,那么这次事情的严重性必定已经超越了以往。

报社肯定没事,但他们这些犟着嘴不说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不过即使心里清楚这一点,也没人站出来哪怕试图说一句软和话。

这不仅是因为从事报社这个行业的职业操守,更多的却是因为他们不愿意违背本心。

既然念了这圣贤书,知道“家国礼义廉耻”,那大是大非面前,就容不得他们过多思考个人利益。

好言好语的劝了几句之后,这些文人匹夫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饶是赵局长脾气再好,脸色也有点挂不住了,“你们可要想清楚,三天之内再不交出容与这个人的住址,到时候不管是什么原因,可都是犯了包庇罪要吃牢饭的!”

说完后,他重点看了丁思一眼,别的人或许是真的不知道容与的住址,但这个负责他的编辑,却必定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