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周文冷笑一声,并没有如往日一般,争锋相对怼回去。

两人都知道,虽然这时候还能如平时一般斗嘴,但三日过后,交不出容与先生,那时候的赵局长,可就不会像今日这般好说话了。

而这时候的牢房,又岂是好进的?

多的是人,进去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只希望他们在这里顶过了这一遭后,容与先生能按耐得住,真正得到保全。

为此,丁思早已向她去了一封信,万望她此时能沉住气,不要逞一时意气,做无谓的牺牲站出来。此时的陈知意,也确实收到了这封言辞恳切的信件:

“当日我曾与先生说过,燕京日报上下都会站在先生身后,今日就是我践诺之时,先生不论在报纸上看到了何种消息,都请千万要沉住气,仔细思量,不要轻易的站出来冒险,紧要关头之余,请先生多思多想,万万不要让燕京日报诸位所做下的牺牲白费。

无论遭遇了何种对待,这都是我与报社内诸君的‘求仁得仁’,先生不必因此有过多的忧虑说起来,我们此行也不是为了先生,更多的是如先生一般,为了心中的信念罢了。”

陈知意看了这封信后,思虑良久。

她当然能就像前世玩梗一般,笑嘻嘻的说一句,“他们抓的是容与,关我陈知意什么事”,然后躲在这重重保护身后,等风头过了,再若无其事的站出来,换一个笔名重新开始。

但这样做,她的良心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安宁。

这不是什么风过水无痕的玩笑,这是一条条人命,一颗颗赤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