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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鸿麦酒是我们这?里最烈的酒,也是我最喜欢的酒。”巴兴修问,“陛下可?喜欢?”

谢观将漫不经心地说:“孤这?一生尝的第一口酒,就是鸿麦酒。”

巴兴修听出一丝不对?劲来,心里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谢观掀起眼皮看他,扯起一侧唇角攀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来,他说:“在孤被抓来洞湘的那一年。”

他略感慨地说:“呵,十几?年了。”

巴兴修脸色变了又变,竟是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接话。谢观当年哪里是尝酒?是被灌酒,是被摁进?了酒缸里灌酒。

沈聆妤偏过脸来,看向谢观。

谢观将空酒樽丢给魏学海,道:“歇了。”

巴兴修立刻勉强挤出一丝笑来,说:“我送陛下去帐。”

“不必了。”谢观起身,推着?沈聆妤的轮椅,往远处的帐篷走去。那里搭好了许多帐篷,可?给帝王准备的帐篷自?然一眼可?辨,不需他人引路。

见帝后进?了帐,随行的中原官员也都?匆匆进?账休息,他们之中不乏文人,走上来这?么?一趟已经要了半条命。

后来洞湘人也进?帐了一部分,而?还有些人仍旧围着?篝火喝酒吃肉畅聊大笑。

谢观推着?沈聆妤进?账,绕到她面前蹲下来,弯腰去解她肩上的披风,一边解一边说:“今天晚上在山上凑合一晚,明天再回去。”

山上有些冷,帐内的保暖可?缺不了,不仅燃着?火盆,还铺着?厚厚的五六褥子,褥子最上面扑了一层虎皮。

谢观将解下来的披风折好搭在一旁的椅背上,把沈聆妤从轮椅里抱起来,放到虎皮褥上。

然后他在沈聆妤身边坐下,顺势直接一趟,抬起一手,手背搭在额头上,闭目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