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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他是不一样的,你不懂吗?他逼我,你也要逼我吗?”沈聆妤的眼泪簌簌坠落,一颗接着一颗,抑制不住又或者根本没有抑制。她已经太久没有这么委屈,也太久没有这么不加克制地恸哭。

“我与他是不一样的。”谢观轻声重复了一遍。

沈聆妤哭着说:“你明明知道我不能接受你出?事?,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谢观沉默了片刻,他说:“我不知道。”

他又说:“你不能接受任何?人因为你出?事?。”

沈聆妤气?恨地瞪他。眼里的泪不断往外涌,沿着脸颊淌落。她泪眼婆娑的样子让她瞪人的样子一点也不凶,只有可怜。

谢观手足无措地去捧沈聆妤的手,他想要紧握她的手,可是沈聆妤的手刚划伤,此刻还?裹着厚厚的纱布,谢观又不敢用?力地去握。

沈聆妤将手从谢观的掌中抽出?,她再次转过脸去,生气?地不去看他。

谢观蹲累了,他在沈聆妤的轮椅前慢慢跪坐下?去,抱住沈聆妤的腿,将脸枕在沈聆妤的膝上。

“沈聆妤,我也会害怕。”

谢观用?脸颊轻轻去蹭沈聆妤的腿,慢慢闭上眼睛。

这样阴暗暴戾品行不端的我,实在不放心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我想过一千次一万次铸一个?牢笼,绑住你的手脚将你锁在里面,你只能接触到我一个?人。你见不到别人,就不会发现别人那么好而我那么差。

你并不知道这个?想法在我心里滋生过多少次,可我又总是一次次心软,不舍得真的伤害你,不舍得你哭,甚至不舍得你稍微皱皱眉。

那阴暗十年?牢狱生活养塑的阴暗永远藏在谢观心里,纵使他善于伪装让自己变成?了光风霁月或高高在上的模样,也永远剜不掉心里的阴暗。

沈聆妤垂眸看着谢观伏身贴在她腿上的模样,她伸手,指尖抚过谢观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