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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人向来如此,只有受宠才会被人高看一分,黎贵人也只是嘴上说说。”

见她一路一声不吭,听竹还以为她不高兴,不由的宽慰起来。

径直迈入内屋,沈榆语气平静,“她说的也没错,我只是一个粗使宫女,她是知府嫡女,本身就是天差地别,有些气不需要自己给自己怄。”

解下披风落座榻前,她给自己倒杯茶,眉间轻蹙,“我只是担心昕文,浣衣局那么苦,若非我那瓶香露她也不会阴差阳错受此牵连,或许如今吃的是馊饭喝的是馊水。”

随着声音哽咽,她抬手顺势拭去眼角的晶莹,扭过头不让人看见自身模样。

宫中的姐妹情深,从来都是笑话,但听竹也不忍打破她这一番痴念,只能上前轻声道:“先前花榕说了,昕文还是有机会放出来的,若您实在担心,奴婢悄悄去浣衣局看看,也能打点一二,让那些婆子少为难昕文。”

话落,她不经意瞧了眼女子,“等您在皇上面前说话有了份量,宽恕一个宫人,也只不过是张张嘴的事。”

好似听进了她的话,沈榆坐在那思索着什么,并未出声。

见此,听竹便慢慢退了下去,刚到门口,却听见外头传来一声尖利的嗓音,“皇上驾到!”

犹如春日惊雷,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愣在原地,只见门口落下一顶明黄龙撵,一行随行御林军立马把守在附近。

宫人们连忙惊慌失措跪倒在地,“奴婢叩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