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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曾想皇上回来了,主子已经猜到皇上必定会彻查到底,所以让奴婢去扫清这些?痕迹,所以无论李公?公?如何查也查不到有力的证据,只是……去杀栀柳弟弟的人被李公?公?给抓住了,想必那人供出了奴婢,所以李公?公?才会将奴婢抓来审问吧。”

说到这,她只能无奈的笑了一声,主子说的对,再周祥的计划也会有漏洞,只要?皇上想查又如何查不到,她们都算错了一件事,那就是皇上的心。

谁能想到那日皇上会快马加鞭赶回来,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终究还是棋差一招。

听竹眉头微皱,像是没想到那群稳婆也有钉子,这环环相扣之下一个人运气再好也会命丧当场,也就是主子早有提防,借此故意引诱对方动手,果不其然对方忍不住了,只要?暴露的痕迹越多就越难擦干净。

“奴婢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还望娘娘给奴婢一个痛快。”蓝琦绝望的闭上眼。

牢房之中光线昏暗,只有几道竖影投在墙面,噼啦啪啦的木炭响每一个都敲击在几个狱卒的心上,好似下一刻慷慨赴死的就是他们。

“你知道的,本宫想听的不是这些?。”沈榆淡淡的盯着她。

随着视线交汇,蓝琦无力的啜泣出声,面上全是挣扎与纠结。

“当初本宫有一宫女也是死在这间牢房,还记得吗?”她目光灼灼。

听竹不由抬起头,主子当初已经给昕文选好了路,若不是贵妃娘娘也就不会发生?那些?事,还险些?让主子被皇上猜忌,昕文也就不会死。

蓝琦无力的闭上眼,“是……是奴婢联系的昕文,因为她与娘娘是旧友,所知之事一定很多,主子本想挑起她对娘娘的嫉恨,但是她一点也不嫉恨娘娘,反而深觉处处比不上听竹,所以娘娘从来不曾重用?她。”

“她有一个妹妹,自幼与她一样不受父母待见,趁着皇上去行宫之时,主子让人绑了她妹妹,昕文无奈之下只得说出娘娘幼时之事,包括后背那一颗红痣。”

沈榆低着头轻抚着冰凉的护甲,原主自然与昕文说过幼时之事,每日住在一起,昕文如何不知原主后背有一颗红痣,霍荀当然也是知道的,可?是那种时候看的往往不是所谓的证据,如若自己真的磕磕绊绊慌了,那才是真的心虚。

所以霍荀未来之前,她并未让陈妃等人检查,因为只要?霍荀相信自己,这些?所谓的证据自然而然也就不成立,更何况她早就说过幼时被父母苛待一事,恰好那家?子没头没脑撞上来,那就更加说明自己有多冤枉。

不过她要?听的可?不是这些?。

忽然站起身一步步来到蓝琦跟前,她居高临下望着神色麻木绝望女子,“本宫自然会给你一个痛快,但是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这一点你主子应该已经教过你了。”

听竹不由走上前,压低声音,“您今日出来已经够久了,恐怕身子吃不消,不如还是等明日再去长春宫。”

沈榆目光平静,“我可?以等,你觉得她等得了?”

听竹看了眼蓝琦,也是想到什么,只得让狱卒把人带走。

任何人都可?以等明日,但是唯独蓝琦等不了,谁知道今日会不会突然“暴毙”在狱中,贵妃娘娘的心也不是第一日如此狠了。

出了气味揉杂的牢房,外头一片阳光明媚,沈榆靠坐在轿撵上感受着暖风拂面,不到最后就不能算胜券在握,往往在最后时刻的松懈会导致满盘皆输,往日吃了这么多亏都忍了,可?忍的久了不代?表她都忘了。

一时的隐忍只是在等待时机,如今东风来了怎能错过,今日不把人按死,明天?被按死的就是自己,职场上永远不能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不然稍有不慎所有筹划就会前功尽弃。

待到轿撵停在长春宫,外头的宫人看见来人,赶紧进殿禀报。

沈榆在外头没有等多久,纤云便亲自出来迎接,还不经意看了眼后头被押住的蓝琦,倒也没有多问什么。

进入内殿,皇后正坐在那看书,沈榆不急不缓行了一礼,“臣妾叩见皇后娘娘。”

“妹妹怎么不在宫里?好好休养。”皇后倒是起身扶了一把,又看向纤云,“赐座。”

话音刚落,外头一个宫女就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副欲言又止,“启禀娘娘,文妃娘娘来了。”

皇后并未多言,好似也猜到了什么,眼神也透着几分复杂,终究还是走了出去。

当看到大殿之中跪着的蓝琦时,倒也未多问,而是与纤云说了几句,后者立马退出了大殿。

不多时,其他宫的人也都陆陆续续抵达,似乎都有些?好奇,什么事皇后娘娘早上不说,非等到晨省散了又把她们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