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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禄眉头一?皱,左顾右盼一?眼,不由压低声音,“这话您就说错了,您想?要摆脱此事,恐怕还得?靠贵妃娘娘在?皇上面前给您谏言,您就是太不懂变通了,咱们?凡事也迂回一?些。”

听到这话,郑胄眼神一?变,他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与朝中那些鼠辈一?样靠女人谏言,纵然此番被处斩又如何,来世他看见那些鼠辈照样见一?个砍一?个!

屋外烈日?炎炎,屋内处处透着旖旎,理好?了内衫,沈榆羞赧的望了眼身侧的人,“皇上怎可如此。”

男人轻轻环着那截细腰,声音低沉醇厚,“朕如何了?”

“……”

望着自己?七零八落的衣裳,沈榆没有说话,只是往外头看了眼,“臣妾方才?看见有人跪在?外头,这么大的太阳,跪了如此久,不知有没有事,皇上还是赶紧去见一?下吧。”

柔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霍荀轻揉着她手腕,眼帘半垂,“让他跪着。”

沈榆不急不缓理好?衣裳,又往外看了眼,边关战事紧张,半月前吕尚书的侄子押送粮草前往边关,可是本来十天的功夫硬是耽搁十三天才?到,没有粮草供应,将士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从而导致数千百姓惨死在?戎狄刀下。

郑胄正是驻守边关的将领,因吕尚书侄子押运粮草太晚,又言语轻挑,从而一?怒之下把人脑袋砍了下来。

押运粮草怠慢自然有兵部?来处置,可郑胄先斩后?奏已然引起众怒,朝中不少人都弹劾他有不臣之心,已然不把律法放在?眼里?。

所以对方这次特意进?京请罪,不过想?来霍荀也只是想?做做样子给其他人看而已,若是一?味的包庇,只会让更?多人效法视律法于无物,该惩处还是得?惩处,所以对方恐怕还得?再跪几天。

“那皇上记得?把汤喝了,臣妾就不叨扰您了。”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