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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床上睡下, 她凝视着身侧熟睡的孩子,目光逐渐深邃复杂, 这世间任何事都是存在诸多不?确定性的, 哪有十拿九稳的计划,不?过都是在赌而已。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唯有人和才是重中?之重。

次日卯时她就醒了, 生物钟已经形成,很难轻易更改, 而孩子也渐渐转醒,一醒来就啼哭不?止,显然是饿了。

这回她是亲自?喂养,反正如今保持身材也是无用?,她也不?需要靠这具身体再去?取悦旁人。

辰时三刻,杨院判就过来了,一夕之间对方好似老了十岁,鬓边已然布满银发,可见这几日没少因为霍荀的毒而绞尽脑汁。

本?以为她是来询问皇上一事的,可当把了脉以后?,杨院判不?由怔在了那?,面上闪过一丝错愕。

“许是这几日因皇上一事,本?宫未曾休息好,不?知是否感染了风寒,看什?么都食之无味,你给本?宫开一副安神解郁的药即可。”她疲倦的揉了揉额心?。

杨院判神情复杂,骤然跪倒在地,“娘娘……娘娘并非食之无味,而是……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换作以往他必定会先道喜,可是如今皇上这个?样子,他也说不?出恭喜的话。

沈榆怔了怔,好似也有些愕然,低头看了眼自?己平坦的腹部?,双目不?由的渐渐的泛红,声音难免哽咽,“皇上……如今怎么样?”

杨院判也是心?头压了一块大石,语气沉重,“此毒药石无医,施针只?能暂缓毒素蔓延,可也只?是权宜之策,微臣已经在用?其他法子替皇上放血清毒,想必应该还?能再拖上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