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欺负我……我不就骗你一下，你至于这样吗……？”周锡纯的手抱得死紧，这下完全不敢有任何耍性子的动作了，她只怕她再次报复，又会被唐季直接扔在水里。

“你需要长记性。”唐季没有安慰她，面上依旧冷着，这会儿开始带着她往岸边走。

周锡纯眼前冒着星星，腿也迈得不利索，整个人都依靠着唐季带她。

没几分钟，她再次被抱上了岸坐着。

唐季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泳池里，面对面盯着她看。

周锡纯低垂着头，闷声留着眼泪，跟脸上的水混成一团，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

她的眼睛和鼻子此刻都透着红，像只湿透了的兔子，柔弱可欺。

周锡纯不常哭，但一哭就容易停不下来，无论她想还是不想，都有些控制不住。

唐季皱眉看着，觉得她是真难受了，抬手一遍一遍擦她脸上的水花和眼泪。

但手刚碰到周锡纯的脸颊，就被她打掉了。

“想怎么样？”唐季凑近周锡纯的脸，带着质问的意味。

明明是他的问题，自己哭得这么难受，却还要用这种威逼利诱的态度问她。

周锡纯觉得更加委屈。

“不想怎么样。”周锡纯的话里还带着哭腔，但这话说出来，明显闹脾气的态度盖过了哭腔。

“不是学游泳吗？我教你。”唐季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好言好语地问她。

“不想学了。”周锡纯抬起头，红着眼睛瞪他，“水太深淹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