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和佟容在宫中见惯了荒唐事,但?也不觉得有什么,二人掩唇笑了笑,佟容见姑娘跑出一身汗:
“姑娘先换身衣裳,小心着凉。”
她替姑娘换了身简便的衣裳,玉簪挽住青丝,姑娘生得好看,穿什么都是一道风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刻,佟容没怎么费心,姑娘这般年龄,本就只需要略施粉黛。
等一切收拾好,谢玉照才姗姗来?迟。
他也换了身衣裳。
室内三?个丫鬟的眼神?瞬间就不对劲了。
仿佛坐实了什么猜测,姜亦棠有口难辩,在这种氛围内,简直坐立不安。
她幽怨地看向谢玉照,谢玉照不解:
“怎么了?”
闺阁中的打趣,根本不好往外说,涉及这种事,她也很难拉着谢玉照和她一起解释,她是有点笨,但?也不至于半点不知事。
姜亦棠丧丧地趴在软塌上,瓮声瓮气地说:“没什么。”
谢玉照扫了眼室内,见三?个丫鬟避开他的视线,没再问什么,而是道:
“明日起,凡非沐休日,你和我一起进宫,荣凌会在宫门口等你。”
说到正事,姜亦棠终于打起精神?:“几日一沐休?”
谢玉照抬眼看她。
姜亦棠心虚地移开视线,她真不是想要偷懒,但?谢玉照摆出这种神?情后,她就下意识地想起前世谢玉照教?她凫水时?的情景。
她和谢玉照认识那么久,头?一次见谢玉照对她冷脸。
姨娘是死在井中的,浑身泡得发白,姜亦棠对水一直都藏有恐惧,她学凫水学得艰难,不知掉了多少眼泪,几度想要放弃,但?向来?温柔的谢玉照在这件事上却是格外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