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将近两天没休息,但方森这时候并无睡意,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仍未放松下来。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还能跟杨阮说什么。
他向来不擅长该怎样与人展开一段对话,下午在公园里对着杨阮自顾自地说了那么多,这会儿早就没了存货。
可他却总想确认怀中抱着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的错觉,想多听一听杨阮的声音。
“阮阮。”方森又开口。
“嗯?”
然后就没了下文。
其实方森只是想喊杨阮一声。他喜欢这个新称呼。他还记得,自己当初问杨阮的名字,问他第二个字是不是柔软的软——如果真是这样,跟杨阮本人倒是也很符合。每次他喊出阮阮,心里想的都是另一个字。
方森沉默了很久,问杨阮:“你恨我吗?”
“恨过。”杨阮慢慢地说,“那个时候再也不想见到你。”
“那你……喜欢我吗?”
听见杨阮说恨过自己,方森没有感到意外,他做过不可饶恕的事,即便杨阮记恨他一辈子,也是他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