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着从时空长河之中走出来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泪水在眼中打转：“师弟。”

时空长河之中。

陈沙望着混沌之中的汪舒，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伸出手，汪舒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他牵住了汪舒的手。

“我回来了。”

“你……”汪舒捧着陈沙的脸庞，泪水还在眼中，道：“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痛吗？”

陈沙握住脸上的手，轻声说道：“就跟睡了一觉一样。”

汪舒将头埋入陈沙的怀里，她已然猜测到了所有答案，埋头在陈沙怀中道：“所以，你最后的死亡，是一种合道仪式对不对。”

陈沙点头：“是的。”

他回头看向了时空长河之中的那道身影，对汪舒说道：“虽然师姐你猜测到了很多东西，但还是让我从头对你说起吧……”

这一切，都还要从陈沙当年入须弥山佛界之中见觉者乔达摩开始说起，那一次，乔达摩告诉了陈沙一句话，名为：

人不死，则道不生。

陈沙看着汪舒，说道：“上古末年，五圣先后成道，之所以要联手灭杀斗战胜，是因为发现了斗战胜修炼的八九玄功，乃是第九尊至高神的胚胎，而一旦死神出世，宇宙便会彻底终结，但诸神却能够在混沌之中重生……”

“于是五教将八九玄功背后的死神看作终结化身，而以水神这些诸神却将死神看作是自己的重生之钥匙。”

“但同样，道圣也从八九玄功背后的死神上面看到了如今这条路。”

聪明如汪舒，已经联想到了一切，道：“道圣问生死，将自身化为两段，孕子成你，自身则逆流历史而上，去到了最初的天帝年间，你和道圣一代表道圣大道之中的生，一代表道圣大道之中的死。”

“生之极莫过于永恒之天帝。”

“死之极莫过于终结之死神。”